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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振久和王进喜的不了情缘
发布时间:2022-12-30      来源:大庆晚报    

  李振久和铁人王进喜之间的缘分可谓深厚,在玉门做师徒还不够,又因为石油会战,同来大庆,更巧的是,又都分在了钻井指挥部。

  李老说,在铁人47年短暂的人生中,断断续续有12年的时间,他们在一起工作生活,因此,建立了兄弟般深厚的情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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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师徒情深

  1956年9月,玉门石油学校来吉林招考300名应届毕业生,李振久考取了这所学校。

  李老说:“我和师傅王进喜的相识,是在学校毕业前半年的下队实习中。虽然那时,王进喜还没有冠以铁人的称呼,但已经是玉门响当当的名人。他当年是贝乌5队队长,我幸运地成了他的徒弟,称他为师傅。

  我这个小徒弟到队时,正赶上石油工业部组织的‘优质快速钻井’劳动竞赛,师傅代表贝乌5队提出了‘月上千,年上万,祁连山上立标杆’的口号。队友们个个摩拳擦掌,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。

  那年,贝乌5队在白杨河打井,师傅带着他的三大件:羊皮袄、电唱机、摩托车,整天不回家,吃住在井场上。有时错过吃饭时间,就吃点凉饭对付,常引起胃疼。我为了让他能吃上口热饭,就利用倒班的时间,跑回学校,多买出些大饼、锅盔、馒头等,趁热揣在怀里,再跑到井场。师傅犟,不干完手头的活,没心吃饭;我更犟,跟着他屁股后面,跟他讲,人是铁,饭是钢,不吃饭,好好为革命工作就是空话、假话,叨叨的师傅生气地抬头说了句,你这娃子啊,乱弹琴。话是这么说,他还是一把把馒头、饼子拽过去,边谈论着问题边吃。

  这样一来二去的,我和大我15岁的师傅成了好朋友。我敬他是条真正的钢铁硬汉,他高看我一眼,是因为他尊重有文化的人,把我看成是知冷知热的好兄弟,遇到问题,就找我聊聊,无话不说。”

  礼堂偶遇

  1958年7月,实习期满的李振久,被分配到新疆吐哈油田。要离开自己的师傅,离开英雄的贝乌5队,他有些依依不舍,与师傅和队友们一一拥抱,洒泪相别。

  “小李子,哭什么嘛,也没离开石油这股线,说不定哪天,这井打来打去,又有相见的机会呢!”李老说,“我当时只当是师傅宽慰我,不想在短短两年后,我们还真的又在萨尔图并肩作战了。”

  “师傅是1960年3月,亲率玉门贝乌5队,来参加石油会战的。我比师傅晚到了8个月,是1961年11月,从吐哈启程赶到大庆的。因为当年书信往来不多,并不知道对方来了大庆的消息。我俩的重逢,是在我刚到不久,钻井指挥部举行千人大会的礼堂里。虽然来时就有耳闻,师傅也来了大庆,并有了铁人的称谓,成了战区五大标兵之一,但因为我们钻井队当时在让胡路红卫星猪场打探井,一直无缘和师傅相见。

  那时,师傅已经是钻井二大队的大队长,在礼堂的前排就坐,我一进入礼堂,就看到了前排那顶熟悉的前进帽。会还没开始,我就迫不及待地紧走了几步,来到师傅面前。师傅也看到了我,一下子站了起来,握手、拥抱,彼此问候。师傅笑着说:‘我说什么了,早晚相见吗,这不还不到两年就应验了吧。’他说,这下子好了,这就是秦腔里常唱的他乡遇故知嘛,哪天,咱俩好好畅快地聊个通宵。

  他这么说,我还觉得是句客套话,油田生产这么紧,作为二大队大队长,他管着大大小小那么多井队,怎么有时间和我个小徒弟叙旧?让我没想到的是,师傅真的来井队看我,还邀我去二大队。就这样,我俩重拾友情,只是这时候我对他的称呼从师傅改成了王大队长。

  他的办公室在解放村的一栋红砖平房里,我每次去看他,他都让我给他读毛主席著作,读了还不行,还要通俗易懂地讲解,并解答他的疑惑;有时,他还针对一些问题,表达自己的想法,和我进行辩论。有一次,我读到‘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’这句,他不认识‘穴’字,我教他读,告诉他这是洞的意思。他风趣地说:‘那不就是不进老虎洞,就抓不住虎娃子的意思嘛。对对,我连连称是。他对我说:‘这句话说得好呀,打井不也是这么回事吗,遇到困难,畏首畏尾,不敢冒风险,老按常规出牌,怎么能成功开发好这么大个新油田,这是我们参加会战的每一级指挥员,都应该想明白的大事情,你说是不是?’我被他这种从理论联系实践想问题的方式折服,也被他对这些话的理解,感到由衷敬佩。”

  雷厉风行

  没过多长时间,李振久从井队调到了钻井指挥部团委工作,这下离铁人王进喜的二大队更近了,他俩的接触更频繁了。

  李老说:“他很看中我这个小兄弟,许多事都想讲给我,听听我的看法。比方当年1205钻井队被一分不二,一个队用的是国产钻机,一个队用的是罗马钻机,当时两个队要搞一帮一、一对红。怎么把这个比拼搞得更科学,更有利于石油生产,他有不少的想法,队里的工人也想出了不少点子,但他总觉得这些方案,都有不足,需要不断地讨论,逐渐圆满。于是,他把方案讲给我,希望我不要只讲好的,要提些合理化的建议。我被他按在办公室里,苦思冥想,想好后与他交流,直到他觉得有了收获才高兴地送走我。

  铁人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,想到的事儿,别人提到的事儿,他觉得行,马上就办,一点不含糊。

  有一次,他看到六七个小孩在二大队家属区里疯跑,一问,才知道,这些刚来战区的孩子,因为距离已有的学校太远,还没学可上。铁人着急了,在总支会上说:‘庄稼种不上耽误一时,孩子念不上书可主耽误一生啊。如果连自己的娃都上不了学,学不到文化,那就是我们没尽到责任!’大家都很赞成他的想法,办小学的计划紧锣密鼓开始了。

  一天,铁人来指挥部找我,说起他要办小学的事儿,让我上上心,为他们即将开办的小学物色几位合适的老师。我利用当时搞宣传工作的便利条件四下打听。最后在他的帐篷小学开学前,帮他从八百垧小学‘挖’来了三位老师,算是没耽误他交给我的任务。”

  十张遗照

  这张被李老保存了半个多世纪的照片,是铁人临终前寄给他的,一共洗了10张,要他留下一张,其余的分发给那些跟他相熟的战友们。

  李老说:“这张照片里的故事,缘起铁人穿着的那件中山装。那是他当年在玉门要去北京参加群英会在兰州集合时,由领导特批的,那次特批还与我的点子有关。

  人都说,穷家富路。出远门去北京参加群英会,咋也得穿身好衣服。可一向朴素,只穿工服的王进喜,哪来的新衣服可换呢。当年,我实习还没结束,他就问我,都让我穿件像样的衣服,我哪有呀?我说,师傅,这工服又旧又脏,进京不给咱石油工人丢脸吗。他对我说,那咋办呢?我又没钱买,不穿它穿啥?我给他出了个主意,让他去找领导,问一下,穿这身衣服去,能行不。领导说行,你就不纠结了;说不行,领导和组织上自会给你想办法。师傅觉得这个办法行,就去领导那问。领导一看,也觉得穿这身不合适,就给了他一套当时很时兴的斜纹布四个兜的中山装。他穿着这身新衣服,觉得相当满意。没想到到了兰州,省里的领导觉得衣服进京有点寒酸,就特意给他批了一件灰料子的中山装。衣服抬人啊,笔挺的衣服,让师傅显得非常精神。正因为如此,他对这件衣服非常珍惜,以至于在中国照相馆拍标准像时,都穿着这件衣服。事后,他对我说,这衣服得来有我的一份功劳。

  1970年,已是中央委员的铁人王进喜,在克拉玛依、玉门等地了解油田的生产情况,并在玉门参加石油厂矿长会议,参会期间,铁人再也扛不住了,8月,被送到北京301医院。入院不久,他给我写了最后的一封信。我多想去看看他啊,可是,当时进京的审批手续复杂,我自知审批通不过,就传信给铁人,说希望他好好养病,早日相聚。铁人知道时日不多,相见无缘,就洗了十张照片,给大庆的领导和同事们,做了最后的告别。”

  “1970年11月15日,北京传来铁人去世的消息,我们12年的友谊,划上了无法弥补的句号。”

  “都知道我和铁人的亲密关系,从铁人去世那年开始到现在,我总会接到一些邀请,讲述我亲历的铁人故事,就是希望通过我的传播,让更多的年轻人了解铁人,学习铁人,传承好铁人精神……”李老说。

  红色传承:奔走在传播铁人精神的路上

  讲述人:伏虎

  年轻时,能与铁人朝夕相处,亲身感受铁人的人格魅力和精神精髓,让人羡慕;耄耋之年,仍行走在传播大庆精神、铁人精神的道路上,更让人由衷敬佩。

  李老满含泪水的讲述,给了我们品读铁人的新角度,也让铁人的形象更加丰满。感谢这些与铁人一起工作、一起奋斗的同龄人,正是他们的讲述,让我们感受到一个有血有肉的铁人,一种让我们后辈不能忘记并世代传承不息的精神。

  文/摄大庆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伏虎

 
 责任编辑:李 红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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